在这一时期,也就是19世纪上半叶,涌现了很多杰出的抒情诗人和散文作家,最广为人知的散文作家和诗人当属弗雷德里卡·布雷默尔。她的小说《生活杂记》《H家族》《邻居》《总统的女儿》,抓住了读者的心。借由玛丽·豪威特精彩的翻译,她的作品在英语世界中流行开来。她和乔治·桑一样诚实,但缺了点儿趣味。她是妇女解放运动的积极宣传者,但幸运的是,这种高尚的狂热并没有影响她的文学地位。
布雷默女士是个芬兰人。19世纪中叶,瑞典最重要的诗人鲁内贝格也是芬兰人。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和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芬兰有关。他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是芬兰一所小型学院的一名不起眼的校长,是瑞典公认的杰出诗人,在瑞典现代诗歌中的成就仅次于特格纳尔。在特格纳尔去世后,他跻身第一。现在还能看到他的一些英文抒情诗的片段。
瑞典中世纪的散文死气沉沉,没什么新意,远远比不上挪威和丹麦的散文作品。由于受到法国现实主义、以易卜生为代表的挪威戏剧和以勃兰兑斯为代表的丹麦评论的影响,瑞典在19世纪末出现了文艺复兴。新文学中最引人注目的人物是斯特林堡,一个能量满满的古怪天才。据说,易卜生有一次看着斯特林堡的肖像说:“他会比我伟大。”易卜生和斯特林堡的人生观大相径庭。在易卜生最优秀的戏剧中,女性思想独立,为解放而奋斗,即便她们可能不完全理解解放之意。而斯特林堡是一个憎恨女性的人,对女权运动怀有强烈的敌意。在他最优秀的小说《红房子》中,描写的是在穷困中挣扎的艺术家的生活,故事中的男人总是被女人毁掉。他的短篇小说集《结婚》刻意针对女人和婚姻,以至于丧失了艺术的效果。斯特林堡的作品质量参差不齐,在大俗和大雅间自由游走。不过,诚实让他的作品显得很出彩,他愿意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并毫不畏惧地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