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回过神,侧头看向那个空了一大半的篓子,目色逐渐冷静下来。
裴晏舟大抵是怒上心头,寻不到她的错处,才随意挑了这么一件事。
“奴婢收起来了。”
宋锦茵扯出一抹笑,僵硬却又不失礼数:“不过是近来练手的物件,如今用不上,奴婢便放了回去,免得耽误旁的事。”
“用不上?”
“是,府里绣娘个个手艺了得,奴婢凑不了这个热闹,还是将心放回差事上更稳妥。”
“谁让你收起来的?”
宋锦茵有些不解,苍白的唇瓣又动了动:“这本就不是奴婢的差事,以前是奴婢不懂事,什么东西都想搭把手,以后不会了。”
“世子不也曾嗤之以鼻,说奴婢的手艺上不得台面吗?”
温柔的声音反倒拱出了一把火。
裴晏舟薄唇紧抿,眸底窜出簇簇火苗,可不过片刻又一点点归于沉寂,他看着她,似有话要说,但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久后,宋锦茵的耐心被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