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摩诘说:是身如焰,从渴爱生。
挣扎中她抓住他的手,厉声说:“你是我的臣子,不可以这么强,明白不?”
“知道。随陛下所愿。”他答。任她用衣带绑住他的双腕,却是在心里暗笑,她以为,这样可以躲避什么?
痛,痛中的融合,痛中的融化,原来——原来冰雪融化在阳光里,那是一种接近死的痛和欢乐。那是痛的极乐。
如此缓慢,如此急促,不紧不慢的缠绵。
她想临阵脱逃,逃脱出那一场迷醉,逃脱出那一场动荡。
他挣脱了绑着自己的束缚,覆过来。挣开,仿佛是想要放手的爱。
但眼前这男子,洁净一如冰雪。神秘如天际之云不可触碰。如今他予她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新鲜得抹煞了过往二十年的年头,人生若只如初见。
其实她想说,自己并无渴求。只愿这般的相偎,让他皎洁的容颜常伴随在自己身畔,天长地久。原来欢娱才是弹指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