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骨碌碌地行走在官道上,沈家气氛沉闷,沈秉有些头疼,当即写了一份奏折,向皇帝告假,准备休息几日,他处事不当,祸及家人或许应该仔细反省一下,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
郑氏好容易才不哭了,结果沈绵一走,她便在再次哭泣起来,沈绮和关钰铃两人劝说了许久,她才稍微冷静下来。
沈瓒叫走关钰铃,她忙了一天,也需要休息,关钰铃不太想离开,沈瓒道,“自从绮儿懂事,她最劝得动母亲,不用担心。”
关钰铃听了,这才跟着沈瓒离开。
“绮儿,绵绵不过是在宫中呆了几日,便险些丧命,你可是要进东宫的,你日后怎么办?”郑氏拉着沈绮的手,忧心忡忡,“哪怕是去年就那么嫁出去了呢,起码没有性命之忧啊,绮儿啊,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沈绮面色严肃,起身站好,“母亲,令于三郎殒身的,难道只有我们沈家吗,于三郎此人,还是静国公府的江世子送到大理寺的,三司会审,多少人参与此案,可于贵妃为什么先对绵绵下手,不就是因为我们沈家不是高门世族,没有倚仗吗?”
沈绮拿过一个帕子,替郑氏擦去眼泪,神色冷静从容,“今日沈家可欺,但明日不能,后日不能,母亲,大哥为何少年时弃文从武,甚至不怕外人说他高攀,娶了关氏女,还有沈瑞,他是这一次恩科中最年轻的考生,还有我,我难道不知道后宫之中人心险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