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里根本没有韦玄贞,走到竹帘外便停下脚步,声音谦卑恭敬:“他已离开妖都。”
屋内的人按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麟嘉刀可重见天日?”
“他诛杀了相柳。”
那人声音透笑,尚有少许惋惜:“可惜了长清,不过他总算没有辜负本尊重托。”
“他虽破了麟嘉刀上的封铁,可并未拔刀。”
“他会的。”那人声音笃定,“再过几日便可再睹神兵风采。”
女子撑伞的手微微一颤,伞沿下低掩的唇角间泛起一丝忧色,立即将伞沿压的更低,生怕被屋内那人看见。
“你似有不忍?”任凭女人如何掩饰,可一举一动好像都难逃屋内人的眼目。
女子一惊,连忙跪地请罪:“他并非心甘情愿重拾神兵,如此逼他,弟子担,担心会适得其反。”
“本就不该逼他,是他忘了自己的担当和责任,本尊让你所做只不过是想提醒他而已,他文治武功本该用来一匡天下,却偏偏想要做池中物,岂知天命难欺。”那人声音稍有严厉,“何去何从容不得他自己来选。”
“弟子知错。”女子埋头领罪。“只是,只是事有转机,弟子不敢贸然行事,还望仙师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