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那些跟文静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存在与不存在的一切都在反复告诉她,一个确定又残酷的真理。
你现在只剩下自己了,你不能给文静添麻烦,她因为你已经很累。所以一切的一切你都要保证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都只能自己解决。
她抱着这样的信念,度过了七岁到二十七岁的那一段漫长的时光。久而久之,这样的自我催眠开始成为了一种习惯,她给自己造了一个壳,别人进不来,她也窝在壳里不出去。
一滴温热的液体滑入脖颈,正常人类体温范畴内的温度,徐嘉洲却觉得自己快要被那热度灼伤一般。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好几次欲言又止。
等到阮露白的情绪稳定下来,徐嘉洲才把车开进车库里,揽着她往屋里走去。
两人走到距离门口还有十步之遥的地方,徐嘉洲的脚步却骤然定住,神色在一瞬间变得紧绷了起来。
他们离开的时候锁好的公寓的门,现在却是开着的。
而仅有的两套钥匙,一套在徐嘉洲自己的身上,一套在傅周的身上。他私生活方面虽说比较自由一些,却不可能会把这里的钥匙留给他那些露水情缘的所谓女朋友们。
徐嘉洲压低声音,轻轻捏了捏阮露白的肩,把车钥匙塞进她的手里,“你跟在我身后,不管发生什么,一有意外情况你就开车离开。”
其实现在这样的场面他几乎已经能够断定,房子里面空无一人。但是现在不是以前,他不希望身边的人跟着自己一起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