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看向司徒凌,“夏王性暴戾专横,不念私情,若是称帝,秦家那支虎狼之师早晚是他眼中之钉。我相信,应该是我祖父或父亲在权衡之下选择了收买内侍暗杀夏王,扶立性情温懦的锦王为帝。他们自以为做得干净,你们母子并不知情,看着你对我又好,对秦家长辈也恭敬,因此将你容了下来,还当作子婿般看待。但事实上你早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隐忍多年,依然不忘为父亲复仇。是你派人向端木皇后告发了祈阳王部属闯宫送信之事,让德妃姑姑百口莫辩,也让秦家与端木氏、司徒永的裂痕越来越深;是你出卖了司徒永,让他因与南梁私下交往被囚,成为端木氏的弃子,让秦家完全失去保护;也是你让伏在俞竞明身边的亲信出了这个主意,借刀杀人。”
若知道司徒凌对秦家原来有那么深的恨意,推断出这些来并不难。
清脆的“咯”的一声,司徒凌手中的茶盏碎了。
他慢慢将碎了的茶盏丢在地上,静静地看向我,“你知道多久了?”
“离开定王府后才发现的,因此,素素完全不知情。”我不确定地看着他,“我甚至猜测过,你污辱素素,会不会也是报复秦家的一种手段。可我……总不信你会这么卑劣。我不信。”
他抬起袖,按着自己的额,笑得居然也是那般凄凉,“谢谢你……还能说一句不信。可如果我告诉你,跟素素只是酒后冲动,一时把她当作了你,你大约也不会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