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她没得神经病之前,都能因为我说了她几句,就连着一个星期不过来,对咱和孩子不管不问的,连个电话都不带打一个的,她还有什么绝户事干不上来?”她冷着脸一条一条地说道,他知道此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我有两个孩子啊,不是一个孩子,你说我一个人能照顾得过来吗?根本就不可能嘛。”
“我原来以为光是恁娘一个人不喘人气,”她继续带着哭腔诉说着她之所以会感觉伤心和绝望的各种原因,“后来再看看,连恁爹也跟着不喘人气,也不是个熊东西。当时咱两人都明着说了,甚至都算是求他了,实在不行让恁爹别拉那个毛驴车了,也别养什么兔子了,就是临时过来帮帮忙也行。结果呢,结果恁爹怎么说的?”
他当然知道父亲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直接说他忙,对吧?”她随即苦笑道,从嘴到心都已经懒得再讽刺什么了,“驴不能闲着,闲着就会往里倒贴钱,兔子也不能丢,老兔子还要下小兔子了,一会也不能离开人,另外,恁兄弟的大棚里也忙得要命,也缺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