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松曾在他的就职演说中含糊地提到新政府愿意与中国对话:“让一切国家都知道,在本政府当政时期,我们的对话途径是通畅的。我们寻求一个开放的世界。一个民族,不管其人口多少,都不能生活在愤怒的孤立状态之中。”“愤怒的孤立”这一词组使人回忆起他在1967年在《外交季刊》上发表的文章,但是没有得到回应。中国人没有被一个简单的和解暗示所打动。
在就职典礼之后的第二天,新华社指责尼克松是“垄断资产阶级集团”选定的新“代理人”,以实现“美帝国主义继续在全世界进行侵略扩张的狼子野心”。《人民日报》发表文章说,“走投无路的尼克松竟说到了未来……快要进坟墓的人用幻想中的天堂来安慰自己,这反映了一种接近死亡的阶级的自我陶醉和绝望的挣扎。”
在最初的日子里,尼克松的确有些自相矛盾。由于美驻欧洲一个国家的大使未能阻止该国承认北京,尼克松说这个大使是“灾星”,写信给基辛格和罗杰斯,要求他们马上“撤掉他”。
然而不久,尼克松却给基辛格写了个备忘录说:“试探重新与中国人接触的可能性,当然这种试探应私下进行,而且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这种事情搞到公开出版物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