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终于来到巴黎城下。他们策马上前,但见关卡的栅栏门紧闭,戒备森严。
“这个犯人的证件在哪儿?”一个看上去办事果断的负责人问道,他是给一个卫兵叫出来的。
这句令人反感的话自然刺伤了查尔斯·达内,他请求说这话的人注意,他是个自由的旅行者,一个法国公民,是因为现在乡下的局势较乱才请人护送的,护送的人是他花钱雇的。
“这个犯人的证件在哪儿?”这位大人物根本不加理睬,又问了一遍。
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爱国者一直把证件放在帽子里,这时拿了出来。那位大人物看了加贝尔的信,吃了一惊,显出不安的神色,把查尔斯·达内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护送的和被护送的人,回到警卫室去了。他们只好骑在马上,在城门外等着。在这前途未卜的时刻,查尔斯·达内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把守城门的卫队由士兵和爱国者混合组成,后者比前者的人数多。农民送货的大车以及类似的车辆和商贩进城都很容易,可是出城的,即使是最普通老百姓也很困难。一大群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还有各种牲畜车辆全都挤在城门口等待放行。盘查得很严,一个个通过关卡非常慢,有些人看到要过很久才能轮到自己,干脆就在地上躺下来睡觉或者抽烟,还有一些人则聚在一起聊天或者走来走去。不分男女,他们一律戴着红帽子和三色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