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慢慢睁开了眼睛。
不足两米宽的走廊内,她一抬眸就看到了龙玠,抬手捏了捏眉心,“二爷怎么来……”
龙玠接过保镖递来的热帖,在手里搓了搓,走过去拉起唐洛的手,把热帖按在上,“累了?”
手术中注意力高度集中,握着手术刀十多个小时早已是家常便饭,唐洛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
她低头看着被他拢着的双手,冰凉的指骨上暖暖的。
“累,手也疼……”她道。
刚走出病房的小裴,“……”
动辄几十个小时大手术都不喊疼不叫累的人,现在就做了不到六个小时手术说手疼……
赢了。
小裴不想打扰氛围,又退回病房,继续向年轻男人宣传部落,踩一捧一的,“这矿区都是群黑心肠的奸商,不像我们部落,民风淳朴……”
男人对小裴深信不疑,“对对对,他们太坏了……”
通晓本地土著话又耳力过人的龙玠,紧蹙着眉。
回去时,唐洛在车里就有些犯困。
好在十几分钟也不长,她下了车就想往里走,却不经意的瞥见地上蹲……跪着个人,细看竟然是费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