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吗?”他讥诮似的笑问着。
“在某种范围之内。卢仁求婚的态度足以表现他的需要。当然,他会把自己想得太高了,但我希望他也看重我……你又为什么要大笑呢?”
“你为什么脸红呢?你说谎了吧,妹妹。你一定是说谎,为的是女性的固执,也为的要反对我……你不该高看卢仁的。我曾和他会谈过了。你是完全为着金钱而把自己出卖了,你是如何地卑鄙,但你尚能脸红,我倒喜欢呢。”
“你错了,我并没有说谎,”杜尼娅急躁地喊道,“如果我不相信他会尊重我,我会嫁给他吗?如果我没有自信,我能够尊重他,我会嫁他吗?好在今天我就有使人信服的证据……况且这一种婚姻也不是如你所说,是卑鄙的!即使你说得不错,即使我真的做了一件卑污的事情,你这样跟我说,在你那方面不是太薄情吗?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儿男子气呢?这是专断,这是蛮横。如果我害了人的话,那也单是我一个……我没有犯杀人的罪呀!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呢!你为什么那样变了脸色?罗佳,亲爱的,究竟是怎么了呢?”
“上帝!你被她搞晕了。”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喊着。
“没有,胡说!没有什么。只是有一点儿昏眩——并不怎么发晕,你的大脑昏乱呢,哼,是的,我讲的什么?哦,是的。今天你怎样得到使人信服的证据,证明你能尊重他,他……尊重你,如你所讲的。你好像说的是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