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泽回望着她,笃声道:“我想。”
“好。”沈老太君重重点着头:“你们尽早把孟左相从天牢弄出来,看他还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陆右相良性未泯,是好的,但他的才干远不如孟左相。”
“御史台的岳凌同大理寺的何典带着百官的奏折进宫找圣上了,今夜应该就会有消息了。”沈世诚答道。
皇宫,崇政殿的暖阁中。
萧晏祯拢着披风坐在榻上,阴沉着脸,盯着矮几上堆着的一沓沓奏折,没有打开来看。
五月的夜晚,暖阁窗户紧闭,没有一丝风透进来,有些许闷热。站在一旁伺候的文忠穿着蟒服,鬓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何典和岳凌跪在榻前。
何典道:“圣上,这两日一直有百姓在大理寺门前请愿,恳请朝廷给孟恪远治病,微臣劝过,也驱散过,还抓了几个带头的人,但请愿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闹下去,只怕会闹出大事,微臣实在没有法子了,还请圣上三思。”
岳凌道:“圣上,孟恪远一案尚未定论,如果他在天牢中有什么三长断,朝廷可不好向天下人交代。今日,有百姓到会仙阁吊丧,把长平候的画像在黎刺史的灵前烧了,还说下一次烧的就是长平候府了。”
“他们敢!攻击朝廷命官的府邸,可是死罪!让兵马司着人去护着长平候府。”萧晏祯寒着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