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瞎说的。”
“啊?”
“我每日归早,并不是为着明意,带些玩意儿,也不过是有别的女子要哄。”纪伯宰淡淡地道,“明意来我府上已然半月,有些腻味了。”
舒仲林怔然,步伐都慢了下来,看着纪伯宰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有点孤单。
怎么就一个人也留不长呢?
不过想想他那光明的前程和无上的地位,舒仲林又释然了,老天爷总是公平的,给了他极强的元力天赋,就总要收走点什么。
明姑娘动人是动人,但也只是一个女子罢了。
几步追上他,两人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内院就朝烟花柳巷去了。
不休领了命令,默默地离开纪伯宰的车驾,独自回去宅院里。
他有点自责,这事说来是他的责任,那日荀嬷嬷发赏钱,众人都高兴得很,他不用当职,便也多喝了两杯,谁料就疏漏了客院里的章台。
不过他也没想明白,客院里有几个丫鬟婆子看着,又有他时常过去添置东西,照理说章台是不可能突然疯了一样地去揭发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的,这突如其来的指认到底是为何?
身下的马一个拐弯,不休就看见很多人在二九街上提着水桶跑来跑去,且跑的方向,怎么看都有点眼熟。
他一愣,连忙拦下一个人,皱眉问:“前头怎么了?”
那人擦了擦额上的汗,焦急地道:“走水了,好大的火,烧了得有两个时辰了,刚刚才小些。兄弟你要是空闲,便也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