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哎了一声去厨房晃了圈,也就回去给嫣然报信。
听的秋红说完,嫣然的手在桌上敲了敲,陈管家定是没有把话说完。三爷,自己的丈夫。嫣然的手在桌上顿住,就对秋兰道:“取笔墨来,我要给你们三爷写信。”
秋兰应是,取来笔墨。嫣然拿着笔在那踌躇一会儿,这才落笔。
“当铺一事,全赖楚氏解围,她言此事本是谢你。此等大恩,君当如何为报。”容畦收到妻子的信,家书总是珍贵的,打开信瞧了瞧,除了和平常一样说做了什么,儿子已经会坐会爬之外,就是这样突兀的一句。
妻子的心事啊,全落在这么一句上了。容畦想了想,也就提笔写了回信。于卿盟誓,绝无二人,更无舍身相报之举。卿当珍重,桂花香飘,离人回乡。写着,容畦唇边就有笑,写好回书,密密封了,命人立即送回扬州。
小厮听了吩咐就有些迟疑:“爷不是还有七八日就回扬州了,何需写信,直接回去就好。”容畦摇头:“不一样的。”
小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是,走出去寻人把信送回扬州。容畦瞧着小厮离去,推开窗,此时大雨方过,帝都的天呈现一种如水洗过的蓝,蓝的有些透明。别人的心,自己管不着,可是自己的心,容畦是清楚知道的,只有妻子一人,再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