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来一脸茫然:“记得啊,但不可能啊…… ”
胡丰年皱眉:“我也希望不可能。”
黄德来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脸色刷得就白了,那胖胖的肥肉都抖了抖:“师,师兄,这事儿可不好开玩笑……”
沈引又有点被吓着了:“胡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胡丰年有点犹豫,但还是道:“这种失血症我无法从脉象确诊病因。只能以我所见所学提出几种可能。”
“您但说无妨。”沈引道。
他从未见过像胡丰年这样坦率的大夫,虽然这种坦率同时让他很暴躁。
胡丰年给他说了几种可能。
一种是罕见的,他没有听过的慢性毒药,这个可以通过排查生活细节来确定。
一种是天生的……但事实上他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天生血疾,不大可能活到这么大岁数才发作。这样的病例不是没有,可实在是少之又少。更何况他仔细问了沈家人的遗传病史,基本已经可以排除这种情况。
还有一种……就是他刚说的,百年前的汉阳虫疫。
“患者不见外伤,脉象虚浮气滞,日渐消沉,少食,但非常渴水,其血日渐淡,最后色如水,衰竭而亡。”
胡丰年的声音平静,低沉,有一点可怕。
他问沈夫人:“请问,小姐最近渴水吗?还有,在一个多月以前,有没有往山林草多的地方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