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眉头一蹙,“皇上,慎言。”
天子之事从无小事,盛瑾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各方蠢蠢欲动。
所以他们也必须再三小心,捂紧了消息不能外传。
哪怕是当了皇帝,盛瑾还是对卫辞怵得慌,在他面前乖巧得不行。
“行了,朕真的没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还有那些折子,这几日只能劳烦小舅舅帮忙批阅了。”
出了昭阳殿,沈菀才忍不住问月澜实情。
“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月澜神色冷淡,但眉眼间的凝重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若无解药,最多三个月了。”
沈菀知道,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当初建康帝中了美人面,约莫月余便丧了命,盛瑾还能撑那么久,除了有月澜的调养,再者他体内的毒性也没有建康帝那么深。
但哪怕如此,毒药无解,盛瑾最后还是逃脱不了和建康帝一样的结局。
沈菀道:“已经有云景的消息了,他确实在西南,但是具体行踪不定。”
“是他的风格,他最爱往山里钻,一年半载的不见人影。”
“那有什么办法,能确定他的行踪吗?”
月澜思索片刻,与她说了个主意。
正巧此时,卫辞匆匆走来,面色略显凝重。
“西南起兵了。”
就像是逮着时机算计好了一样,在盛瑾病发之际,西南姬家也以扶真龙之名,起兵造反。
西南偏僻且贫瘠,多蛮族而少士兵,百姓苦不堪言。朝廷拨不出兵,也出不起钱,最后还是姬家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