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裴字营的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二百余个兄弟,反杀了押送的一营胡狗。”
“反杀了?”
“正是,我后来查到,裴字营的兄弟,跑入了野狼谷附近的草林。”
陆休陷入沉思。
……
“这便是谋。放走了裴字营,便相当于,这些人有了活下去的可能。若是不救,定州里的将士,对于陆休,必然会有所隔阂。”
“若是救,他便入了诱杀的圈套。”太叔望淡淡开口。
在旁的盖公狐疑说道,“若换成是我,定然是不管了。为这二百余人,极可能会陷入危险——”
“不一样的。”太叔望摇头,“在乱世开始,诸侯割据之时,定州军无非是凭着一股信仰,撑到了蜀王伐凉。此时陆休不救,便是却了这种信仰。”
“太叔先生,我和定州之虎打了许久的仗,他不是傻子。”
“你觉得,当初在大纪长阳的袁侯爷,是不是傻子?”
“自然不是。”
“他曾有大好的机会,谋朝篡位,开新朝立新规。但他没有,而选择了清君侧,扶社稷。有的时候,连我也不明白,为何这中原的三十州,会有如此多的忠义之人。宁愿以身犯险,也不愿意,伸手去摘近在咫尺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