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父,恕侄子直言,冯伯璋居心叵测在此一件上就已显明,世父难道还不醒悟?”薛陆离根本不为尤三的存在震惊,而是直中要害。
薛子瞻显然也深以为然,唯有薛谦尚且转不过脑筋。
“六郎这话何意?伯璋也是好心提醒,这事虽是通过于让之口,势必为太后主使,不能尽信,然则伯璋察觉蹊跷,告之我一声,让我有所防备怎就居心叵测?再者,那尤三也并非就是假着,咱们虽然不能直接与之联络,暗下察探一番未尝不可,倘若尤三果真知道当年真相……”
“那又如何?”陆离显然对他家世父的心计十分伤脑筋,将眉头蹙了又蹙:“世父,太后已行试探,证明侄子一番计划已见成效,这时咱们但有轻举妄动,非但前功尽弃,甚至必惹灭门之祸!”
“六郎,你屡屡故布悚听,未尝不是杞人忧天,太后如今已非一手遮天,只要圣人不受蒙蔽,又怎会……”
“世父以为,凭薛家现今圣宠比当年裴家如何?”陆离虽然鲜少与世父争执,然而值家族存亡之际,这时也顾不得礼数,截然打断薛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