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一棵奇形怪状的老树前。这棵树有两根粗壮的树干,长满灰色节瘤,在他们头顶形成奇怪的隆起。树干之间有一处凹陷,可以充当长椅。雷恩坐下来,示意奎西坐在他身边。
“奎西之树。”雷恩喃喃道,“你看啊,可敬的老人,我们为羸弱的你立了一座纪念碑……”他眯着眼睛。奎西坐下来,焦急地探出身子。
“您看起来很忧虑。”奎西嘟囔着,然后立刻抓住自己的胡须,好像刚才说了句鲁莽的话似的。
“你这样认为吗?”哲瑞·雷恩问道,狡黠地斜眼看了他一眼,“那你就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了……可是,奎西,等待时间流逝并不能抚慰我的心神。我们走进了死胡同。没有任何可以改变僵局的事情发生。我在问自己,这样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可能出现。我们见证了一个斯芬克斯似的神秘人物的形成过程。约翰·德威特,从一个被莫名的恐惧折磨的人,变成了一个被莫名的兴奋剂振作起来的人。谁知道是什么药使他拥有了钢铁般的灵魂?我昨天见到他时,他就像一个瑜伽修行者——孤僻、平静、无忧无虑,似乎正以神秘东方式的泰然自若等待死亡。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