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楉抬眼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各种质疑。
对谢冉而言,亦是意料之内。
她笑了笑,接着道:“自然,即便是这样的事实,你也可以说是父亲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昭明王兄在时有所察觉,这才要取他性命的。凌楉,只要你想维护他,你就能找出无数个理由来,真相也可以都是假相。就为了维护那一个人,你可能也要恨上无数的人。对这些,我言尽于此,只能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正视。”
深吸一口气,她道:“然而今日这件事,我却不能容忍它再度发生。”
凌楉目光一动。
半晌,她讽刺一笑,满是疑惑的问道:“你要保那么多人,如今连南诏——那个你与之为敌了数载的敌国质子都要保,我没记错的话,你根本就是反对议和的呀!……可你竟然还要保那么个敌国质子……姐,你不累吗?”
能不累吗。
她说:“我宁愿累死,也不愿愧疚而死。”
近前一步,她狠力捏起凌楉的下颚,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你听好了,我不跟你顽笑,那孩子是我亲自从南诏带回来的,你若再敢犯他分毫,南诏不会因此起兵背盟,可我会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