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说:“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已经老了,看儿女们将来如何吧?不过,我可以想象,他们也未必能有什么作为的。”他没有转让的意思,但似乎预料到未来的结果。
这倒也不幸而言中。
在病榻前,吴铁老忍不住还是问了,这份不成其为遗嘱的遗嘱中,应该说少了些什么?而且,也正是他最为关心的什么,那曾经是他的一个久远的梦。
老先生说不上是猜知了他的心思,还是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当回事?“谁住归谁吧!省得麻烦!”
这种说法,有很大的模糊系数,既不是哪一个人所有,但哪一个人都有一份发言权。他这个在官场厮混一生的人,倒不禁佩服学者终究是学者,聪明是地方,糊涂也是地方。一旦要转手,住多住少,住大住小,涉及经济利益,势必有戏好唱。老爷子这一手,谁能料到,没准倒像是埋下一颗定时炸弹,谁要打四合院的主意,就不得不谨慎地分别跟他儿女中的每一位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