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知云知渺是被匪寇掳去,更为惴惴难安。
匪寇岂是善类,若是求财倒也罢了,云知渺生得貌美,若他们另生歹念……云国公不敢再细想,立时嘱咐管家去准备金银银票。
国公夫人大哭,将那封信来回地看,好似从中看见女儿被鞭打虐待,泣血被逼写信的样子。
云愉安抹着眼泪,哽咽道:“娘,你别哭了,二姐……二姐会没事的。你瞧,她还写诗夸风景好呢,应当……应当没有太受苦。”
云轻宛被他一提醒,才注意到信中有一首诗。
逐字看去后,惊声道:“不对,这分明是藏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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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寨中,匪徒们一个个坐得端正,双眼放光盯着云知渺。
云知渺和淮竹如同食堂放饭的大妈,面无表情端菜上桌,
裴川坐在主位手肘撑膝,身披毛色油亮的虎皮坎肩,下巴微微抬起。
“都是些什么?”
“野蒜苗炒熏肉,荠菜猪肉饺,凉拌雨菌子,野菜烤饼,丝瓜苦菜汤。”
热腾腾的菜冒着白气,匪徒们听了一耳朵菜名,腹中更是饥饿难耐,眼巴巴看向裴川。
裴川将筷子递给云知渺,侧首道:“你先每样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