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公道:“先生,说实在的话,这刘小棒儿精瘦精瘦的,又像个乞丐,我只怕我那侄女儿不乐意呀。”
常思琛道:“天王,‘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我看这小棒儿,入我们营中,换了衣裳之后,眉眼模样倒也挺清秀的。又道是‘虎父无犬子’,他老子如此英雄,儿子岂能一无是处?”
陆九公道:“有理!就请先生在酒席之间,为两家保媒吧。”
常思琛道:“小人这就为两家提媒!”
于是常思琛举酒敬托钵僧道:“明尘大师,令郎青春正好,不知可有家室?”
托钵僧听了,笑道:“老衲俗家本是寒门,我儿还没讨媳妇呢。怎么,施主想要给我儿说一门亲事?”
常思琛笑道:“正是!”
托钵僧道:“不知女方是哪家?”
常思琛道:“陆天王有个侄女儿,两年前,她父母都被狗官害了,守丧三年然而时间未到,所以至今未曾嫁人,论年纪,正与令郎相当。不知明尘大师意下如何?”
托钵僧听说是陆九公家侄女,便不大高兴。陆九公也在席上坐着呢,岂能看不出来?当时也向托钵僧道:
“明尘大师,我侄女儿也是中人以上之姿,不会辱没令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