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公子秀眉一挑,两边侍从便已拦住卫璇去路,卫璇笑说:“不怕公子笑话,目下二更已过,在下只怕家中河东狮吼。”
黄衣公子略一怔忡,冷笑道:“堂堂九尺男儿,还未立业便急急成家,我泱泱大齐就只有这些惧内的软脚举子吗?”
“怕他是我的夙世冤家罢了。须知那一番‘先择人,而后合伴。不可先合伴,而后择人。 不可顺人情,不可取相貌。唯择高明者,不上法也。’便是内子的高论。在下也不过是照搬过来,现学现卖。公子若是为国惜才,只怕找错了人。” 卫璇说。
黄衣公子道:“能发如此之论,那想必尊夫人也定是个巾帼豪杰了。”说着身旁密探已传口讯,并不见今年春闱中有这一号人物。
卫璇朗笑道:“内子?他可真是闺阁中饱学翰林之士,脂粉里英猛挂帅之将了。”
他佯咳了一声,不知道檀弓的目光是否移了过来。
林氏兄妹下榻的客栈与宴会之所相隔不远,二人便徒步回去。这条街巷极为狭长,只容一人通行。
一弯冷月窥人,卫璇看他的背影愈发显出恹恹病损之态,忙上去相扶,才见到檀弓面色苍白如纸。
卫璇忙向他体内输送元炁,一边道:“我有所耳闻,说天魔一族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最厉害的有四个大魔头,魔尊、魔帝、魔圣、魔后。前日那只魅魔叫帝毐,专门吃修道的人的七情,靠这样修炼那魔功,你可是……也中了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