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检察官突遭打击,完全垂头丧气了。此刻的模样,谁见了都会认为他始料不及。的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竟会如此直言不讳,确切说来,竟会如此鲁莽粗暴,连这样一段历史也和盘托出了。固然,努瓦蒂埃先生不屑理会儿子的见解,也从未费心在维尔福面前澄清这件事儿;因此,维尔福始终认为,德·凯内尔将军,或者德·埃皮奈男爵,随便怎么称呼,叫他本姓还是他的封号都可以,他是遭人谋害,而非毙命于一场正当的决斗。
这封信措辞如此严厉,却出自一个对他始终十分恭敬的青年之手,这对像维尔福这样一个人的自尊心,不啻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他刚到书房,他妻子跟着也进来了。
弗朗兹被努瓦蒂埃先生唤走,众人无不深感诧异。客厅里只剩下德·维尔福夫人一个人,陪伴公证人和证婚人,她的处境随着时间的拖延,变得越来越尴尬了。最后,她终于决定先离开一下,说是去问问情况。
德·维尔福先生仅仅告诉她,在他和努瓦蒂埃先生,以及德·埃皮奈先生之间,经过一番解释之后,瓦朗蒂娜和弗朗兹的婚事就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