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自己也知道,我几乎可以说是痊愈了。”拉斯柯尼科夫说着,并跟他的母亲和妹妹做甜蜜的接吻,这使普莉赫丽娅·亚历山大罗夫娜立刻笑容满面了。“我说这话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态度了。”他友好地握着拉祖米欣的手,对他补充道。
“是的,不错,今天这变化,倒使我也觉得异常惊讶呢,”佐西莫夫说着,他们来了使他很高兴,因为他已经有十分钟没和病人谈话了,“如果如此下去,再过几天他就要和以前一样了,换句话说,将和他一个月或两个月……甚至于和三个月以前相同。这病害了很久了……哈?现在,你会自认是你自己的失误吧?”他继续说,露出试探的笑容,好像还怕引他发怒似的。
“这也许是的!”拉斯柯尼科夫穆然地答着。
“我将要说,”佐西莫夫热切地继续说着,“你的痊愈,完全要靠你自己。现在大家可以和你谈话了。但你要牢记,必须极力避去那些你的病状的初步的,唯一的原因,这是最要紧的:如果那样你就可以完好如初,不然,病将转坏了。这些唯一的病因我不得而知,这些你自己总是知道的。你是一个懂事的人,当然无须我们多说了。我觉得你的精神错乱之初是和你离开大学同时起的。你切不可再游荡过日,所以工作和你面前的一个固定目标,我想会于你很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