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过程中,马副镇长话说个不停,他在说书记去省城了,镇长也到县上开会去了,应该今天就回来却没有回来,是不是又忙他的事了?竹子说:他有什么事?马副镇长说:昨日元斜眼碰着我了问,如果书记引进大工厂了,那就是大政绩了,就该提拔到县上的,镇长也顺便当当书记了。竹子说:元斜眼的话能正经?前日他又和人打架,一个大男人家的手那么重,一拳就往金狗媳妇胸上打,打得人家昏在地上。马副镇长说:你知道为啥打金狗媳妇?竹子说:为啥?马副镇长说:金狗前年喂了三头猪,卖了手里攥有几个钱,元斜眼整天和金狗打麻将,他打麻将带手哩,结果卖猪钱输了多半,金狗媳妇就记了恨。近日茨店村有个小伙在大矿区打工回来挣了六七千元,还没回茨店村哩,在镇街上就被元斜眼拉去打麻将,又是钱全输了,元斜眼放债给他,再赌了三天,那小伙还是输了。还不了账,元斜眼就逼那小伙还去大矿区打工,并和大矿区的包工头说好,小伙挣了钱直接交给他抵账。元斜眼在逼那小伙时,金狗媳妇看见了,数说了几句,元斜眼就打金狗媳妇。带灯说:元斜眼在镇街上开赌场?马副镇长说:我只说你看电视哩,也一心二用?开没开赌场我不知道,但他专门找南北二山里在大矿区打工回来的人打麻将倒是真的。带灯说:这事你没给书记镇长说?马副镇长说:这事归综治办管么,我说了对你们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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