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扫了她一眼,还了半礼,就笑呵呵坐在主位上,请他们安坐。
柔兰忍了又忍,就道,“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
老嬷嬷当时就瞪了眼睛,不等她恼怒,安伯却已经慢悠悠先说道,“这位表小姐,是嫌弃我们农人家不懂规矩礼法吗?农家贫寒,置办一桌酒菜以是倾尽全力了,再者说我们是拿表小姐当一家人看待的,难道小姐是觉得我们身份贫贱,不配和小姐一桌儿?”
老爷子许是突然喜好上了演戏,那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额头上的皱褶都能夹死蚊子,苦着脸就要站起,说道,“那表小姐自己慢慢吃吧,我们先退下了。”
武烈立刻起身拦了安伯,扶他坐好,躬身行礼赔罪,“老伯,是我这表妹不懂事,太过拘泥与礼法了,老伯千万别气恼,您能把我们当一家人看待,是我们兄妹的荣幸。”
说完,他狠狠瞪了柔兰一眼,呵斥道,“还不给老伯赔礼!”
柔兰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按理说,她要求独自一席并不过分,怎么就成了她的不是了,表哥还这般呵斥她,要她怎么再有颜面坐下。
她气恼之下,转身就进了房间,不再出来,喜儿赶紧就随了进去。
武烈脸色铁青,又给安伯赔罪,安伯这次倒显得很是大方,拉了他坐下,笑道,“小姑娘家,总是脾气娇贵些,过一会儿待她气消了,再要厨下给整治些清粥小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