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然没有出声,甚至没有上前。整个对话里,大约只有她发现夏浔简轻靠在玄关上微微颤抖的身体和苍白到有些异常的脸色。
难道生病了?
男人低低笑了声,很冷很冷,仿佛掺了碎裂的冰碴,直捣人心:“说得很精彩,不过你弄错了对象。她再不好,也是我夏浔简的人,轮不到你这种垃圾来批评!还有,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要让你在画界消失,对我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
高菲的脸色终于熬不住,平静的面具被击碎,露出惶恐的内心。
“还不快滚!”这四个字出口,面前的女人立刻开门离开,忙乱中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穿了拖鞋消失。
门关上,靠在玄关的男人终于支撑不住,身体慢慢下滑。
一双柔软的手臂自旁边伸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身,用纤瘦的肩膀将他托住。
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毛衣传来,安颜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抬头看他:“你果然在发烧。”
安颜然搓搓冰冷的手指,再次看了眼关得死紧的大门,不得不面临自己又一次被人丢出门外的窘境。
他明明生病了,却还要执意赶人。
说实话,半小时前看到他一脸冷硬又执意推开自己的模样,她心底竟蹿起了诡异的怒火。
“怒”这个感觉,从来都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对夏浔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