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两步后,吴耀十分郁闷地发现自己比对方矮了太多,但毕竟这是他住的地方,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他到底还是攒了点底气:“喂,老子问你话呢!你他妈是谁啊!一上来就问候我老子全家,你有病吧!”
幽深的眸底揉进了黑夜的寒气,傅景时声线平淡,即使吴耀张口就是脏话,他仍保持着该有的礼貌:“很抱歉打扰到你,但有个问题需要你配合回答,请问你和你继母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吴耀对继母刘彩彩厌恶至极,那女人是瞎子老爹后续的弦,一开始图的就是他们家的老房子,但是父亲明确表示房子是留给吴耀娶媳妇之后,那女人就暴露出了本性,在家里对丈夫非打即骂,对吴耀也是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把人赶走了,但也架不住那女人脸皮厚,三天两头趁他不注意,就来家里搜罗东西。
这种连着亲缘关系,谁听了都只当家事不愿意掺和的“入室抢劫”行为,给幼年的吴耀带来极大的心理伤害,即使到了有能力帮衬家里减轻负担的年纪,年轻气盛的少年也在那些嘲弄指点的闲言碎语里,变得格外暴躁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