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曰:‘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他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太急躁了。”
高松听了他的话,有些懵懂的抬起头看着唐令,唐令却不愿再说:“他既然叫我过去,那便是过去好了。”
“主子,您怎可被这无名狗辈这样驱使!”高松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显然是有些不情愿。
唐令笑了笑,眼眸微微眯起,显得眼尾的皱纹是更加深了,他浑浊的眼眸里有的是一片深意,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怎就没有资格,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的钟衍之,就算他是真的钟衍之,诚如他所言,他的父亲是金陵最大的商户,他的姑母是金陵指挥佥事的正妻……别说他踹你一脚,就算是踹我一脚,这也是值当。”唐令道。
“可您是……!”高松刚想张嘴反驳,却被唐令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我是什么?”唐令的声音猛地沉了下来,话语里带着警告:“我不过就是被圣人贬到县城,十余年碌碌无为的一个小县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