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族的相似就像一记重锤,锤在云洗心上,把他的戒备锤去一半。云洗说:“族长。”
“虽然大家不能陪着你成长,但你长得很好,其他人如果能看见,他们也会高兴的。”
云洗心绪复杂,只又说一声“族长”。
但关山叹息一声:“如果……你不那么一意孤行,就好了。”
关山说,你和段临不合适。
“连你也……”云洗声音渐低,到最后已经不可闻。每说一个字,他方才产生的亲近之意就冷却一分,但还未来得及被清理出去,不上不下地扎在他心里,让人心也冷了。
“……根本没有什么“朱雀谷”的意志,段临感受到的,是你的意志。”云洗用对陌路人的语气说,“为什么。”
“因为我能看到你们各自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云洗,不可回头的事,你当真不会后悔吗?”关山略微一停,“如果你发现在‘不渝’里,段临一直在受你压制呢?”
云洗下颌绷紧了。
“你看,你回答不了。你气愤我阻挠你,可你一旦你知晓更多,也会庆幸我出手干涉了。你自以为是的种种举动,又怎知不是在弄巧成拙?”
“我有多少信息,做多少判断。你笑我鼠目寸光,但世事无常,谁敢说了如指掌。难道就因为担心弄巧成拙而什么都不做?我闯下的祸自己去解决,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