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既不答话,也无动作;他只是继续垂着头,阴沉地凝视着地板,好像他意识到王子要讲这番拖长而严厉的话似的。
“各位绅士,”弗洛列席尔继续说,又回复了他平常谈话的口气,“这个家伙,他一直逃避我,但是多亏诺尔医生的帮助,我终于抓住了他。要把他的罪行讲一遍,我们现在不可能,因为那要花许多时间;但是可以说,如果这条运河里流的只是在他手下死去的人的血的话,那我相信,这个恶棍也一定不见得比你们现在看见的更来得干燥。不过即使在这样一件事情上,我也愿意用礼貌的方式来解决。只是我要请你们来决定,绅士们——这不是决斗,而是执行死刑;要叫这个恶棍来选择用什么武器的话,那是太讲究礼节了。我不能在这样一件事情上丢掉我的性命,”他继续说,一面开了剑匣,“手枪子弹往往靠运气,最有本领最勇敢的人也可能被颤抖的枪手打死,同时我已决定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赞成我的意见,就是把这个问题用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