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哥,战争就算结束了,你也不会来找我吧?”
鲁提辖一怔.秦大王也微微觉得有点尴尬.花溶不是这样,以前,她从不会这样说话.她对人,尤其是对鲁提辖,一直保持着一种深挚的尊敬态度.这个人,不止是自己的“师父”,朋友,兄长,更是这世界上,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亲人”——除了岳鹏举,秦大王,两个儿子,他便是至亲之人.
可是,心里却被一阵一阵的失望和愤怒所覆盖,根本无法压抑,也无从压抑.从红鸭港镇起,他是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也许甚至看到了自己,却跑了——在自己的一路追逐下跑了.为的,便是躲避自己.
“鲁大哥,其实在红鸭港镇起,我就见到你了.”
鲁提辖强笑一声:“阿妹,当时洒家繁忙.”
“是风将军不要你见我的?”
“这……”鲁提辖很少打诳语.这时候,更是尴尬.尤其,但见她形容憔悴,无比悲凉,更是不好受.这之后,太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根本无法理清.从临安外逃,在腥风血雨里滚过来,一时三刻,哪里能跟她解释清楚?
秦大王暗叹一声.花溶却不知为何,忽然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态度,自己拿起鲁提辖放在桌上的酒壶,倒了小半碗,一口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