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着方步走了。我们继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估计比此时此刻的沃特金·巴塞特爵士更颜面扫地的人是大有人在,虽然我是没见过。他的鼻尖红得发亮,夹鼻眼镜耷拉在母体鼻梁上,呈四十五度角。虽然自打相识伊始,此人就坚持不懈地打压我,但我居然有点同情这个可怜的老头儿。
“呃嗯——”他终于打破沉默。他和声带作了一阵子斗争,似乎那玩意儿打结了,“看来我应该向你赔礼道歉,伍斯特先生。”
“不必多言,巴塞特。”
“很抱歉发生了这种事。”
“别提他了。既然已经证明我是无辜的,这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大概可以自由出入了吧?”
“哦,自然,自然。晚安,伍斯特先生。”
“晚安,巴塞特。我想也不用我多说什么,总之我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
我淡淡地一点头,打发了他,然后陷入了冥思苦想。刚才这事儿真叫我摸不着头脑。我采用奥茨警官久经试炼的寻找动机大法,但不得不承认,我给难倒了。只有一个可能:西德尼·卡顿精神再次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