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夜色里,月亮隐匿在云下,魏承原本把她抱在怀里,听到怀里女人的话,顿了顿,缓缓扶起她的腰,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沈银霄心“咯噔”一下,心头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演过头了。
突然太煽情了。
魏承心思一贯多疑,立刻就能察觉到不对。
果然,满月浮云,借着幽幽月色,魏承的眼睛格外的亮。
“银霄,演过火了吧。”
沈银霄喉头滚动,脸上浮上一抹窘迫,好在夜里黑,面对面也看得不甚清楚。
她撑着他的胸口,一双凝脂玉一样的素手细致的抚平他衣领上的褶皱,替他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好,酸溜溜地问道:“那你娶兰溪吗?”
魏承眉头微挑:“你不愿意我娶她?”
“我与她关系不错,自然不想看到你们成亲。”她侧脸轻轻贴在魏承胸口,耳边传来他平稳沉闷的心跳。
“姐妹共侍一夫,我做不到。”她闷声道,笔挺的鼻尖勾勒出柔和圆润的弧度,半垂的睫羽轻轻颤抖,半嗔半求:“你生气我也要说,我就是做不到。”
魏承笑了起来,抬手抚摸她脑后的发髻,绸缎一样的墨发穿过他的指尖,幽幽的茉莉花香让他甚是心悦,声音也软了许多:“放心,我不会娶她。”
趴在他怀里的沈银霄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肩背也软了下来,要是魏承真娶了兰溪,又跟她不清不楚私下媾和,她日日都会睡不安稳,还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