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哽咽着捂住脸,“当年都是我不好,生产的时候因为难产差点去了半条命,没能把绵绵留在身边。这么多年,是我愧对了孩子,她心里怪我怨我,也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她的。”
鹿绵绵讽刺得看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当年她初回沈家,也是被这样一张伪善的白莲花的面孔欺骗,才妄想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一丁点母爱。
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苏念把自己——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一样排斥和厌恶?
“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你别怪妈妈。”沈薇薇连忙抽出纸巾,一边安慰她一边看向鹿绵绵,叹息道,“绵绵,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故意在爸爸面前说这种事……难道沈家还会短了你的生活费吗?”
她忽然愤怒起来,“肯定是哪个阶段有了猫腻!绵绵,汇款你没收到,该早点打电话跟家里说的,说不定是助理弄错了什么,你没有回音,我们都以为你收到了……爸爸,绵绵,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提起难产的事,沈崇年也沉默下来,半晌才拍拍鹿绵绵的手,“绵绵,这事儿是爸爸疏忽了。这么多年你在国外竟然……没钱,怎么不跟家里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