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现在,戴观宴自己弄出了事情牵连到黎家,双方在无形中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棋子一个接一个下,谁也不放水,势均力敌。
戴观宴往前挪一步车,黎万崇就往上杀一步将;戴观宴派兵,黎万崇就打马。
黎笑眉在厨房剥虾仁,竖着耳朵听客厅的动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连电视机的声音都没了。
她忍不住,捏着一只河虾出来查看,就见爷俩下棋下得格外认真。
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爷俩下棋。
她抓了抓脖子,脖子一凉,才想起来在剥虾壳。
她心想,对戴观宴的威吓还挺有效果的。
接着回到厨房剥虾壳,一边猜测戴观宴的心思。
他白天的时候分明在蓝心羽那里,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肯配合她。
黎笑眉不认为戴观宴是因为心虚或者内疚而愿意这么做。
他这个人我行我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做错过。
即使他是个驸马,也没有人在屋檐下的卑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欺负她了。
黎笑眉心里隐隐的,有个不好的预感。
他是为了蓝心羽才肯配合她的。
想到此,她的速度慢了下来,盯着那一盘活虾发呆。
河虾生猛,猛然一跳,虾嘴尖刺扎了下她的指尖,立即鲜血就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