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讨厌我吗?”他叹了口气,语气轻柔,动作却强势。
曾经他一度坚信,她不仅十分厌恶自己,还认为嫁入孟氏是耻辱,所以对他避之不迭。可这些天她的认真耐心,又完全不是能对讨厌的人做出来的。
孟玉修再一回想,便发现除了刚成亲时的拒绝,之后的每一次不欢而散,最先结束话题,转身离开的都是自己。
是他先提出了分院而居,也是他让母亲掌管自己院里的事情。
只不过她从未提出异议,而是欣然同意。
温北璇闻言,半晌摇了摇头,却不肯看他,“不讨厌。”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也很害怕。
夫妻这样的关系,相敬如宾是最安全的,若越了那条线,她就要被迫拆除自己的壁垒,生剖下那层裹了很多年的皮,太危险了。
“那天阿璇跟我说,你自私自利假清高。”孟玉修诚恳道,“我不知道为何你会这么想自己。”
“有一些话我就想告诉你,却一直没有机会:当年新婚之夜,我挑开喜帕看到你的时候……心里是极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