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嫌弃地从她健壮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咦……肉麻死了,恶心恶心。”
阿阮故意得寸进尺,抱起南潇使劲儿蹭:“就恶心你。”
两人笑作一团,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浮云,轻易就被化解。
腻歪过后,南潇提出让她们先回宿舍,顺便帮自己捎一份盖饭,她一个人去还清扫工具就可以了。
几人同意,纷纷将笤帚交给她,摸摸她的头。
“潇潇再见。”
“嗯,待会儿见。”
篮球场那边,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
晚霞渐暗,天边一抹残留的余晖象征着夜幕即将降临。
陆燃从小卖部拿着一瓶农夫山泉出来,抄近道回篮球场准备拿书包离开,走到看台后方的拐角时,忽然听到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起初很压抑,后来大概是以为周围无人,哭得那叫一个歇斯底里。
过去,还是不过去,这是个问题。
陆燃原地攥着那瓶农夫山泉,默默想了想,遂迈出步伐,旁若无人地从一名哭相极丑的姑娘面前走过去,顺带忍不住偷偷扫了一眼。
女孩儿穿着米色娃娃领衬衣短袖,规规矩矩的牛仔七分裤,一个破洞都没有,脚上的白色帆布鞋沾了层薄薄的灰尘。及肩长发,五官小巧精秀,长得倒像只花栗鼠似的,还挺可爱,就是这哭相……实在有点儿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