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宫女则稳重了许多,只是皱眉看着云容,颤巍巍的说:“太子妃娘娘可算是醒了,这回太子殿下不用整日忧心重重了。
外面的鼓乐之声,越来越清晰,云容看了看窗外,再次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那小宫女道:“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了,那些是宫里的戏班子在赶着排练新曲呢!”“太子?”云容喃喃的重复了几遍,忽然抬头问她:“哪个太子?”
那小宫娥,连忙环视了一下四周,略有些仓促不安:“太子妃难煞奴才了,这太子只有一个还能有几个?”
云容的脑中忽然乱作一团,攀住那小宫女的袖口,“那你喊谁是太子妃?”“如今的太子便是之前的二皇子殿下。而太子妃自然指得是您了。”“那白梓轩呢?”云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小宫女的手背。小宫女吃痛哎呦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看着云容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方才小心翼翼的答道:“前太子不是一月前就已经因病离世了吗?”轰隆一声巨响,云容的脑中,炸开了一团团血雾。白梓轩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仿佛就近在眼前。飞霞山,落云村。
锦衣,云先生。
矮矮的篱墙,袅袅的炊烟。她病卧在火炕上,他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扇子,生火熬药。山上的梅花开了,他背着她在林间穿梭。寒冷的冬夜,无数黑衣人追杀他们,她伏在他的背上让她放下自己。他只是不说话,背着她一直向前跑去。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