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没有搭理他,可心头的疑虑却越积越重了。
不知不觉中他站到了党的对立面,而且一旦卷入反党活动,他便表现得十分激烈。他在共青团省委全会上的第一次发言就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会场上马上形成了少数派和多数派。接下来是令人心烦意乱、痛苦的日日夜夜。各级党、团组织都参与到辩论中来,争吵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保尔和他的同伙们强硬地坚守自己的立场,在团省委内造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共青团省委书记阿基姆身材结实,额头高高,浑身充满活力,政治上也很成熟,他同丽达·乌斯季诺维奇一起找保尔和观点同他相同的人个别谈心,做他们的工作,但是毫无效果。保尔粗鲁而又直言不讳地说:“你回答我,阿基姆,资产阶级是否又获得了生存的权利?我弄不懂那些高深的理论,但有一点我明白:新经济政策①是对我们事业的背叛。我们过去扛枪打仗,可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工人不同意这么做,所以要竭尽全力来反对这种做法。你们大概心甘情愿地给资产阶级当奴才吧?那就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