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潇不由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白鹿刀旁,不知何时立了一个披着黑裘的身影。
那个人看起来病得很重,面色憔悴,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将风帽扣在头上,竖起了衣领,只露出一双秀丽的双目,望着演武台上,身子紧紧的裹在黑裘之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浅予?……”卫潇看着那道人影,心头一动,却没有立即奔过去,心中暗道:“她怎么来了?”
白浅予的身后,站着一脸无奈的徐彦达将军,一边苦笑,一边看着台上的两人道:“白姑娘病得很重,听说二位将军在演武,便执意要过来,末将也是劝阻不住,只好陪她来了……”
“哦,是么?”独孤信一转念间,便已拿定了主意:“想是白姑娘病中烦闷,所以来看我和卫将军演武,”他一手执住卫潇手臂:“既是如此,我与卫将军不如再演练一场?”
“这……”卫潇微微一怔。
原先他与独孤信约好的当众演武一场,由独孤信自己引冰棱化刀伤到自己,假装败于卫潇手下,让幻族士兵看到他们的主帅虽身中霸道之极的寒冰咒,却安然无恙,而更重要的是,让无定河对面的夜宸知道,卫潇依然活着,天策军和柴桑军的联盟牢不可破,让他短暂时间内不敢轻易出兵。
此时,这个目的已然达到,为何独孤信突然又提出要再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