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先前对我的作品并不熟悉的朋友,最近读了《乡村温柔》之后说是,因为没有农村生活特别是沂蒙山生活的经历和经验,对我大量使用的方言土语,还有不时出现的“尴这个尬”“幽这个默”什么的,觉得有点硌涩。这对我也是个警示,除去人物需要之外,此后在叙述语言上得注意了。故在编选的时候,有许多地方就又删削和梳理了一下。
但我还是会坚守质朴,不故作高深,不矫情兮兮。好的文学语言,应该还是那种最普通的、谁也看得懂的浅白言词,是寻常形态,而不是挑战的架势、慷慨的抒情、艰涩的卖弄和专业的名目。
美国作家考门夫人说:“人们以为上帝最好的礼物一定放在柜子最上边格子里,人们越是抬起头,踮起脚尖,就越能得到最好的礼物。其实上帝最好的礼物放在最下边格子里,人们越是蹲下,越是用谦卑的心情,就越是能得到上帝最好的礼物。”这也印证了我的经验。我此后的心情会更谦卑,姿态会蹲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