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朗蒂娜不由得喊出声来。
“您这是发烧的缘故,夫人。”维尔福说。
“您不信也没关系,可我知道我说的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我瞧见一个白色的人影;而且,仿佛天主生怕我单凭一种感官的感觉还不够让自己相信似的,我还听见了我的杯子挪动的声音,瞧,瞧,就是放在桌子上的这只杯子。”
“哦!外婆,您那是做梦呀。”
“不是做梦,我还伸手去拉过铃,那幽灵看到我伸手过去就走了。这时侍女拿着盏灯进来了。幽灵只有在该看见它们的人面前才会显形:那是我丈夫的亡灵。哦!既然我丈夫的亡灵能来喊我,将来我的亡灵为什么不能保护我的外孙女呢?我觉得,这层关系还更直接些呢。”
“哦!夫人,”维尔福大为感动地说,“快别去想这些伤心事了。您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吧,我们会永远爱您,尊敬您,让您过幸福的日子,我们会让您忘记……”
“不!不!这是不可能的!”侯爵夫人说,“德·埃皮奈先生,什么时候能到?”
“随时都有可能,我们正在等他呢。”
“那好;等他一到,就来告诉我。咱们得赶紧,咱们得赶紧。还有,给我去请位公证人来,我要把全部财产都转到瓦朗蒂娜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