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秦国公与济北侯都变了脸色,一起抬头怒视着他!
江天骜这话乍听是在讲他接连遭遇丧妻丧子之痛,起了致仕的念头,但两个做叔叔的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他这根本就是在威胁——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是吧?那我回夔县,跟我爹告状去!!!
虽然说按照秦国公与济北侯对夔县男的了解,如果他真的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不会帮江天骜!没准还会抽他一顿!但架不住江崖月是夔县男的嫡亲孙儿!即使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夔县男几次,可老年丧孙,夔县男能不伤心?
再者秦国公跟济北侯也不敢告诉夔县男所有的经过——因为这样肯定无法掩盖大房、三房、四房之间的矛盾,以及如今朝野已经没人不知道的江家内斗!
到夔县男这年纪,最牵挂的是什么?显然是子孙!
他要知道京里的江家居然是这副局面,就算不急得当场一命呜呼,估计死了也闭不了眼了!
“你如果觉得身上不大好,多告几日假便可!”秦国公深吸了口气,压住情绪,面无表情道,“至于夔县还是不要去了!你父亲已经有这点年纪,窦氏跟小二没了的消息万不可告诉他!这个虽然已经吩咐过,但你亲自回夔县,所带的人手怎么会少?到时候人多口杂的岂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