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提着灯笼与北境女子去往摘星楼侧殿未出……一夜灯火通明。
一夜……
慕南鹤将前两日从慕念那处听得的情报说与洛阳。
待将最后一件事说完后挑眉,望着就快要维持不住脸上微笑的好友,声音半嘲讽无差别攻击道,“永宁现在玩得这般开心,你觉得她会为我而伤心吗?”
她会吗?
洛阳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抬手指向慕南鹤还在不断往外淌着血的手臂。
“现在会不会我不知道,但若陛下再不赶紧就医,怕是要迎接举国哀悼了。”
“那时,我就可以肯定的对着陛下的牌位说——”
“永宁也在为您伤心呢。”
说罢,也不管这少年帝王是何反应,他笑着拱拱手,准备躬身而退。
“前些日子曾与永宁殿下约好莲泽湖一游,臣观今日该是个好天气。”
“臣先告退。”
当着皇帝的面谈皇帝殡天之事,谈论完之后还能够做到若无其事,毫发无伤的离开,洛阳这一番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若是寻常君臣,史官怕是要在册中写下好些笔墨夸赞。
夸赞臣子胆量之大,君王心胸之阔。
但偏偏这君是弑父登位的暴君。
这臣,是同流合污的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