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金表是妻子的陪嫁,从来不许我碰,可我羡慕不已,总想戴一回。这次,她无意中把金表拉家了,我就戴上了,想过过瘾。出来时遇到浴池,就进来洗澡了。可是,我舍不得摘下金表,再说,它的封闭非常好。平常我见妻子洗头洗衣服时都戴着,所以就没往下摘。”高修低头小声说。
范溪彭问:“既然手表是戴着的,你怎能肯定拉在台子上了?”“我在淋浴时搓手腕了,嫌金表碍事就摘下来,放在了台子上。这事我记得非常清楚。”高修肯定地说,“本想洗完手腕就戴上,不想忘了。”
“你返回浴室找金表时,还有人在洗澡吗?”曹严华觉得这个案子非常简单,只要找到当时在浴室内洗澡的人,案子就结了。高修说:“当时,只有一人在洗澡。”
那人名叫蔡田,因为牵扯在案子里,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故而没走。“当时就我一人洗澡不假,可我没看到金表呀!”蔡田分辨说,“不过,有一个人进来过。他打开淋浴开关,试了一下水,说太热,转身就走了。”范溪彭问:“那人有什么特征?”“他一直戴着墨镜,我看不清楚。”蔡田回答。
“此人离开没有多久。”曹严华转身朝洗浴中心外面走去。“大雪天,一定能留下脚印。”
二人到了外面,风雪之中一片银白,哪里有什么脚印?就连曹严华和范溪彭刚才来时的脚印,都已被风雪削平了。一阵猛风刮过,差点迷了曹严华的眼睛,急忙戴上墨镜,眼前却一片模糊。刚才在屋内凝结的那层厚厚的霜,还挂在镜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