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俭突然轻笑出声,宴升一脸莫名:“你笑什么?”
因为突然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刑律俭忙止住笑道:“那位西郡老王妃倒是好谋算,但是咱们上面的那位亦不是好相与的,西郡王这些年在东岳早伤了身子,哪里那么容易就得了一对龙凤胎?”
宴升愣了下,随即道:“原来如此,难怪魏玉当年竟然要杀王五。如今想来,若是没有他当年心狠手辣想要杀人泄愤,给了山鬼机会,王五怕是绝不会叛变。”
说道‘山鬼’,刑律俭脸色幽地一沉。
是呀!还有个山鬼呢!
当年在战场上搅-弄风云不说,如今连王五也谋算在内,若说此番西郡这一场谋反没有他的手笔,刑律俭是绝不信的。
“你说,山鬼会不会此时就在江城?”宴升突然说道。
刑律俭垂眸看向搭在腰间的薄毯:“这一局看似我们赢了,可是山鬼既出,江城便绝不会太平。这次的事看起来全是西郡的谋算,看仔细想想又处处藏着山鬼的影子。如王五去鬼市见山鬼,山鬼让他帮忙拖延时间;如桑金玉那间绸缎庄里神秘消失的离夫人,这些细枝末节之处就像突然被人剪断的风筝一样,我们拿着线,却无论如何找寻不到风筝的下落。